卢菁菁被姑姑两句话骂的不敢再吭声,挂着泪小声抽噎。
卢二夫人发完火,语气也稍微缓和下来。
“那小贱人邪门的很,说了多少遍让你少去招惹她,你偏不听,如今吃了亏,就只会到姑母这儿哭鼻子,竟半点主意都没有,你若能有姑母当年斗她娘一半的手段,如今该哭的,便是那小贱人了。”
卢菁菁一听,顿时也不哭了,捉住卢二夫人衣袖道:
“姑姑跟她娘也曾有过节么?”
卢二夫人勾唇冷笑:
“高蕊那贱人仗着一张脸,不但把国公爷迷得五迷三道,就连你姑父也被她勾了魂,可那又怎么样呢?姑母略施小计,她便臭了名声,荣庆长公主一句话就把她远远打发了,灰头土脸下嫁到了扬州,到死都没能再回京。”
说起之前的杰作,卢二夫人得意一笑,心中畅快,但想起阮娆,她渐渐又冷下脸来。
“果然龙生龙,凤生凤,老贱人生小贱人!高蕊那贱人死了,她生的小贱人又来府里祸害!长着那样一张脸,跟她娘是一路货色,看着就讨人厌!她今日动了你,便是打我的脸!等着吧,姑母自有办法帮你出口恶气!”
说完,她扭头吩咐画柳:
“去,让那姓邱的婆子抽空过来一趟,我有事吩咐她。”
画柳领命去了。
卢菁菁不由好奇,“姑姑,你打算怎么做?”
卢二夫人恨铁不成钢地戳了她的额头。
“方才说了那么多,怎么就一点悟性都没有呢?你记住,无论到什么时候,麻绳专挑细处断,打蛇要打三寸长,既要下手,便要挑对方的紧要处下手。你说,如我们这等人家,要紧要的是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