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主教还有模有样地做了个祷告。时宜动作慢上一拍,只得加快口中祷告词,终于跟上他的节奏。清亮的男音与低缓的女声融合在一起,像是在念诵颂章。
“我还以为,主教是代替教廷来缉拿我这个杀死神明象征的堕落者的?”
仪式过后,时宜想要拍去衣上灰尘血渍,一边低着头,仍不忘调侃他的立场。
结果发现衣上的血渍早已干涸,而她在刚才的过程中手指也已粘上污痕,只会将本来就一片狼藉的衣裙拍得更加灾难。
遗憾似的放下手,时宜正要放弃,小主教递上干净的丝帕。
时宜挑了眉,接过来,终于正眼看他一眼。
视线落在他面上短短的时间,那双圆眼睛就和脑海里令一双眼重合,情绪交叠着一冲,时宜接过丝帕的指尖忍不住颤抖一下。
干净洁白的丝帕就轻飘飘地落到了地上,沾着湿气的泥土飞快侵染了帕子,一片沉暗的灰,眼看是不能用了。
时宜抿着唇,觉得这是一个很令人误会的举动,但她决计不是想要借这样幼稚的举动,来表明自己对主教的不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