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跑到后院,空空如也。
我呜咽一声,我无措的看着宋殊衍,我颤抖的指着那片空地。
“墓呢?苏安宴的墓呢?”
“宰相说,他将阿宴带回去安葬了。”
我扭头看着地上的坑,我跪在地上捧着土,我质问他:“为什么啊?当初是你们同意他葬在这的,为什么啊?!”
“宰相告老还乡,他将儿子带回家合情合理…”
合情合理个屁!
我想打断他,想冲到他面前问他什么是合情合理。
苏安宴的死是合理吗?
我被他封为贵妃合理吗?
我他妈无缘无故到这个封建王朝来也是合理的吗?
可我好累,我几乎没有力气再多说一个字。
我都能想到若我质问了他,他便会说,万时今,你冷静一点,苏安宴已经死了,他死了好些年了。
你放下过去吧。
我看着被刨开的土,无力的坐在地上。
我的苏安宴没有了。
他被他的父亲带了回去,带回了他从小生活的地方,那里有他的父母,有他宠爱的妹妹。
有他口中的阳春三月荷花开,泛舟吟诗香满园。
有他说的花丛中会有许多蝴蝶,偶尔会落在人们的肩头,指尖。
他什么都有。
而我,什么都没有了。
我早就一无所有,很早很早以前。
我太累了,太皇太后说我天性执拗,这样的性子会害了我一辈子。